12.19.2006

你以為貧窮因為你的發票或捐款就會消失嗎?


這樣的一張海報,副標題是
"因為貧窮,在孩子身上遲到的,不只身高"這些是贊助這個活動的單位企業和機構(看不清楚不過也不重要)

貧窮早就不是問題了.

就Durkheim的立場來說.如果"貧窮率"沒有大幅度的變動的話,那這就不算社會問題.就像自殺率一樣,除非在某個期間有明顯的變動,才有成為社會問題的"資格".而貧窮早就是人類自有文明以來就有的問題,從來,對某些人來說不是問題.

我們常常看到,在大眾運輸工具,在路旁,在報章雜誌,電子媒體等等.請我們"關懷弱勢",或是用某種非政府的,民間的方式救助急難家庭等等(通常政府做的只有補助刊登廣告的費用).而這種方法也常常是大企業在型塑自己企業形象的好方法.告訴大家說"我們有做好事歐".(絕對不是你們想像的,也是唯一真實的--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吸光你們所有的血,啃乾淨你們每一跟骨頭)

這種方式從來就只是一種宗教,一種鴉片(Marx說宗教就是人民的鴉片).只不過讓你以為這樣好似真的可以幫助到什麼弱勢團體.只要你一舉手一投足,捐下那一點點,然後所有的人捐出的一點點就可以匯聚成一股很大的力量,可以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群.

但其實我們能做的,相較於政府的年度預算,相較於大企業的年營業額.即使多少人匯聚起來,也都只是他們的零頭再零頭罷了.如果不做制度面上的改變,不去試圖用其他的方式翻轉貧富的差距.這些東西真的只是自我安慰的迷幻葯罷了.並沒有比馬丁路德前的天主教所販售的贖罪卷高明到哪裡.

我實在很想很熱情的呼籲,那麼單純的,簡單易懂的左派的立場.說我們只要無產階級起來革命,把資產階級和政府打倒,就可以迎向那個完美的共產世界,完成人的類本質.

可是我知道沒那麼容易,我知道許多人都失敗了.這不是國父革命11次就會成功,這是方法上的問題.所以我還在尋找.雖然社會學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學問,它只是"指出"問題.但是我還是懷有這樣的夢想,我不希望再看到那樣的海報,資產階級和政府(資產階級的走狗),用那樣的廉價的,資本主義文化建構的模式,為自己造成的結構性的傷害貼上那片一無是處的ok繃.那甚至連遮羞布都稱不上,你們所犯下的罪行反而因為那片遮羞布更顯的難堪.

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我也不想管自己到底是目的理性或是價值理性的行動.只要能貼近那樣的目標一點點,我都願意.

12.17.2006

寒流

這是我電腦裡一個叫做speedfan的軟體,是一個可以調整電腦風扇和監控電腦溫度的軟體.
temp1是我主機板的溫度;temp2是cpu的溫度;下面的HD都是硬碟的溫度.

我CPU溫度在夏天的時候大概是40度初頭,一但超過就很容易當機(我的CPU跟記憶體都有超頻).現在這種溫度,可能在我睡覺的時候或不在家的時候還更低一點吧.足足差了有15度之多....實際上的溫差應該還要再多一點......


這是我在台北的第一個冬天.(當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台北的冬天)
雖然今年到處都在喊暖冬,不管是世界新聞還是國內新聞都在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喊著溫室效應云云.但是依我這個一輩子住慣溫暖的台灣南部的台南小孩來說,還是冷的令人無處遁逃阿.

台北的寒冷,幾乎沒有不跟著綿綿的雨一起來的.而且這裡的雨不是像南部的雨那樣,痛痛快快的下來,再痛痛快快的放晴.在家鄉,下雨之後該期待,就是萬里無雲的晴空阿!但台北的雨,一下就好像不會停似的,似乎把一次該下完的雨,分成一整天慢慢的落下.天空一整日的陰霾,會讓人除了手腳冰冷之外,心都開始冷了起來了.


天氣真的會影響人的心情.上來台北之後,不是沒有快樂的時候,只是那樣的快樂,還是帶有壓抑的味道.

在意識上確實某種程度得到了解放,與同好的精采討論,閱讀到前人犀利觀點時的痛快感,老師授予的當頭棒喝.都確確實實把我從曾經身陷的牢籠(iron cage)中逐漸脫離出來.

但人畢竟不只是唯心的生物.而是現實與意識不斷交互影響的活著.台北的天氣令人感覺好沉重,沉重到連抬頭望天空的慾望都沒有了.灰暗的天空從現實壓進了意識的心底.籠罩著那些原本應該已被解放的奔流.

什麼時候台北的天空才會放晴?什麼時候寒流才會真的結束呢?